【我的英雄學院】【勝出】Ultrafiltration 超過濾作用 PART.08

Publish Date: 2020/12/05

Author: Venom
Rating: PG
Fandom: My Hero Academia/我的英雄學院
Pairing: Bakugo/Deku⋯⋯爆豪勝己/綠谷出久
Warming:

• 是一個描述笨久被某代的OFA繼承者調包靈魂，結果卻被某人發現的故事。
• 本篇全文將於CWT56出實體本，正式分級為NC-17。
• 實體本會有額外加筆番外篇，正文共十回，會全部釋出。

Ultrafiltration 超過濾作用 PART.08

「綠谷，怎麼這時間只有你來？」相澤老師把一疊厚重的資料夾放在桌上，疑惑地問。「爆豪呢？」

「他昨晚好像熬夜著涼了，今天早上又特別冷，他說身體不太舒服，現在人在⋯⋯保健室。」

綠谷拉緊脖子上的圍巾，一副凍到發抖的樣子。

「不會是為了熬夜畫校長的報告，所以才感冒了吧？」心腸與外表一樣正直無私的水泥人皺起眉。「我當時就說這些『任務』太過頭了吧？居然沒人反對。」

「別忘了，」相澤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，翻開眼前如小山般的文件，準備進行一天的工作。「當時我們幫這兩個處理善後，也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，石山老師。」

相澤板起面孔，以嚴肅的口吻再次確認。「你真的確定爆豪人在保健室嗎？」

笨久緊張地咕噥一聲，點點頭。

抹消磁頭挑起眉，明明就是一個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青少年，怎會天真地以為自己能當著別人的面說謊。

「那你要連爆豪負責的份一起建檔完成，才能離開。聽見沒？」

「是的！」

綠谷立刻點開電腦裡的文件檔，飛快地輸入起來。

※ ※ ※

「嗯，我知道了，我在去別地方找找看。」

現在是時間八點五十五分，第一堂課已經過去十五分鐘，歐爾麥特告別了復原女孩，從保健室離開。大約十分鐘前，根據相澤傳來的訊息，疑似爆豪少年無故缺席「懲罰任務」，而且學校的監視器和巡邏機器人也都遍尋不著，需要他協助找人。

目前唯一確定的線索，就是爆豪少年在八點左右來到保健室，身上有爆炸的傷痕，自稱是因為太接近暖氣，不小心引燃手中分泌的汗液，這倒是很尋常的理由，相似的案例層出不窮，擁有易燃個性的人或多或少都碰上過，但他們的皮膚相對經得起衝擊，至少不需擔心他的傷勢是否太嚴重。

待傷口處裡好後，目標就馬上離開保健室，監視器拍到他最後的身影是第一節開始前十六分鐘——八點二十四分，接著便人間蒸發，失去蹤影。

其實從一開始，得知校內監視器和巡邏機器人都找不到人時，歐爾麥特大概就已猜到他的去向，因為雄英沒有設置監視系統的區域，除了學生宿舍以外，就只有那個地方。

他每踏出一步，都感到身體裡的每根骨頭在格格作響，彷彿叫囂著罷工的時間已到，時間流逝的痕跡在他身上特別明顯，但還不到放棄的時候，現在歐爾麥特的使命。比從前任何一個都還要重要。

果不其然，他專屬的小憩室門前，蹲著一個臉很臭又有點落魄的少年。

「無論現在還是將來，都不能隨便翹掉指派給你的任務喔，爆豪少年。」

「知～道～了。」爆豪皺著眉，兩眼無神地滑手機。

「如果沒事找我的話，就快點去導師辦公室報到，離下課還有一點時間。」

「哼。」

歐爾麥特搔搔腦袋，對眼前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。「聽說你一早去保健室，是昨晚不小心炸傷自己，還好吧？」

「被炸得暈到早上才醒。」爆豪說，看也沒看歐爾麥特一眼。「像個大白癡一樣，不太好。」

「這樣啊。」歐爾麥特刻意清清喉嚨，問。「那綠谷少年也在場嗎？」

「吵死了！幹嘛沒事又要講到那個臭書呆啊！我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好嗎！」

歐爾麥特微微笑著，少年們的煩惱真是一波未平，一波又起。「說得也是，綠谷少年跟你比起來是蠻好的吧，沒受什麼傷。」

「笨久⋯⋯沒受傷嗎？」

「除了脖子上多一條大圍巾以外，跟平常沒什麼差別，這幾天氣溫下降很多，你也要留意身體健康，別感冒了。」

「哼，」爆豪跳起來，把手機塞進口袋，又恢復平常那股懾人的氣勢。「只有廢物才會感冒。」

青春期少年的韌性與意志著實無人能敵。歐爾麥特心底默默讚嘆。

「那個。」爆豪雙手插進口袋，故作鎮靜地問。「你有跟人接吻的經驗嗎？」

「當然，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這很稀鬆平常。」

「我說的不是打招呼那種！」

「是哪一種很重要嗎？」歐爾麥特轉了轉眼珠，「親吻本身就是友愛及善意的表現，展現信任的一種態度，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誰而改變行為的本質。」

「意思是你對一般的朋友也可以親嗎？這是哪門子歪理！」

「就因為對方是『朋友』，所以我的答案是『可以』，爆豪少年。」

爆豪心底突然冒出幾個認識的面孔，例如切島或上鳴之類，一股作噁的反胃感湧現，他完全無法忍受，自己的嘴貼在這些傢伙的嘴上。

「實際上，你也不用糾結，總而言之你願意親吻的對象，肯定是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人。」

爆豪的臉頓時唰成一片死白。

※ ※ ※

「切島，」蘆戶搓著雙手，試圖弄暖一點。「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，都特別安靜呢。」

「豈止安靜，」切島打開一包洋芋片，響亮的啪滋聲惹來不少注目。「簡直天下太平。」

上鳴迅速地出手，搶了一片後立刻塞進嘴裡，邊嚼邊說：「我說，你們如果還有一點同學愛，就別再説風涼話好嗎？」

「真的，」站在一旁的常闇默默開口。「我們愛莫能助。」

只見靠窗那一排，有兩個位置被黑暗籠罩。

爆豪和綠谷，兩人的表情呆滯，精神與肉體都已接近崩潰邊緣，但手仍舊是動個不停，埋首於畫稿中。

蘆戶瞇起眼，打量悠哉的上鳴。「那你怎麼沒一起幫忙趕呢？二號小助手上鳴。」

「我的部分是完成了，剩下的是爆豪說要自己收尾。」

「可是看起來還沒結束啊。」切島說，其實他很想幫忙，但無奈對方說啥都不肯。「你確定你不是被作者開除嗎？」

「吼！我也是很有藝術細胞的好不好！」

「可惜我們只看到你在耍白癡這方面，天賦異稟。」

這句話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，跟另一端水深火熱的趕稿二人組相比，是天堂與地獄的強烈對比。

綠谷邊畫邊偷看著前方的背影，距離自爆事件後，他們已經有四十八小時完全沒有任何互動，所謂的互動指得是——某人很生氣地對另一個大吼大叫，諸如之類的溝通。

雖然在外人看來就純粹是霸凌而已，但其中的細微差異，大概只有綠谷本人才能體會，面對小勝的攻擊與威嚇，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退卻過，縱使沒有繼承「我為人人」，沒有考上雄英，他也絕不輕易認輸。

他們都沒有再說起那天發生的事，正確來說是根本沒有機會談，因為爆豪的無故缺席和綠谷的知情不報，週六放學後及週日整天已經確定額外追加行程。任務本身是沒有難度，卻佔據許多寶貴的趕稿時間，眼見下週三就是截稿日，他們現在連下課時間都得好好運用。

至於為何不找上鳴幫忙，他認為小勝是要避免類似的事件發生，才只留下他。可他左思右想仍然搞不清楚，究竟轟同學做了什麼，才讓小勝如此怒不可遏。

那條手帕跟他房間裡突然多出來的物品一樣，他自己根本不曉得打哪來。

「拿去，第十頁，我標記的地方塗黑就好。」

「好。」

爆豪頭也不回地把原稿傳給後面的人，綠谷小心謹慎地雙手接下，立刻開始作業。

他們之間只剩這種公式的對話，沒多餘的內容，更沒有莫名的爭吵，這種對等關係是綠谷一直以來所盼望的，應該是這樣沒錯。

但不該是如此空洞又乏味，內心深處的強烈失落感不斷侵蝕著他。

綠谷抹到一半，發現墨筆的出水量開始不穩，必須趕快更換才行，他朝著坐在另一邊的上鳴問。「上鳴同學，你有帶塗黑的墨筆嗎？我的好像要沒水了。」

「我沒帶畫稿用的出來耶。」上鳴翻開書包，掏出細字的麥克筆，走到綠谷的座位旁說。「普通的麥克筆也可以吧。」

「油性的塗起來會不均勻吧。」綠谷考慮一會，還是決定向前面無視自己的人問問，碰碰運氣。「小勝，你的可以借我嗎？」

果不其然沒有獲得任何回應。

滿嘴洋芋片的切島跟著晃過來湊熱鬧，試圖餵食爆豪，卻被會飛的橡皮擦直擊中臉。

對目前的小勝來說，笨久的存在甚至比橡皮擦還不如。

「這幾種行嗎？上面有註明水性。」轟說，他也來到綠谷身邊，把兩支筆放到桌上。「其中一個是飯田的。」

「沒想到你們會隨身攜帶這種筆。」上鳴拿起其中一個，驚訝地道。「哇，是軟筆耶，這支是你的嗎？轟。」

「我從小就習慣用這種筆了，都拿來寫信。」

「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會動手寫信，這就是帥哥的思維嗎？」

啪！

一支塗黑墨筆被用力地放在綠谷面前。

「給。」爆豪滿臉不爽，說完就馬上頭轉回去。「不用還了。」

「謝謝。」笨久說，感覺這種對話真是久違了。「我等下放學再出去買新的，要順便幫你買些什麼嗎？小勝。」

「少多管閒事，我的東西我自己會去買。」

「早點借不就好了，你真的很喜歡捉弄別人耶。」上鳴雙手叉腰，一副大赦天下的模樣。「快，趁還來得及，快來求我這個天才幫忙吧！」

爆豪氣得漲紅臉，直接朝全班破口大罵，「我不需要閒雜人等的關心！通通給我滾回座位去！」

與此同時，相澤老師剛好打開門，一臉火大地道。「聽到了沒有，閒雜人等都給我回座位坐好！」

《PART.08 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