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的英雄學院】【勝出】Ultrafiltration 超過濾作用 PART.06

Publish Date: 2020/11/30

Author: Venom
Rating: PG
Fandom: My Hero Academia/我的英雄學院
Pairing: Bakugo/Deku⋯⋯爆豪勝己/綠谷出久
Warming:

• 是一個描述笨久被某代的OFA繼承者調包靈魂，結果卻被某人發現的故事。
• 本篇全文將於CWT56出實體本，正式分級為NC-17。
• 實體本會有額外加筆番外篇，正文共十回，會全部釋出。

Ultrafiltration 超過濾作用 PART.06

「沒想到你還挺珍惜綠谷小鬼，不過更奇怪的是，我想他對你也有一樣的感覺。」

「胡說什麼？我才不管那個廢物死活，我只想好好修理你而已！」

翌日午休時間，小憩室——歐爾麥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機上播放的影片。

爆豪和綠谷坐在對面的沙發上，一人佔據一邊，神情很是尷尬，尤其爆豪，那段影片對他而言簡直人生污點中的污點，巴不得將其碎屍萬段。

好不容易，影片終於結束，後面很長一段時間的鏡頭不是劇烈搖晃，就是朝上拍著浴室的天花板。

「雖然看到自己這樣講話很奇怪，」綠谷頭低低的，小聲地說。「可無論看幾次，都覺得『前輩』是個很厲害的人。」

「即使是跟其他代的『我為人人』相比，在體術技巧方面，『前輩』確實是佼佼者。」

「你們現在是怎樣，腦袋壞掉了嗎？」一直沒出聲的爆豪忍無可忍，憤怒地大吼，「大白癡笨久，有必要稱讚奪走你身體主權的人嗎？」

「我⋯⋯我真的就只是睡著而已，沒有其他的印象了。」

「我才不信你是真的都沒記憶，那個冒牌貨扮演的你可是騙倒所有人！」

「但你不就發現了嗎？」

爆豪臭著臉，握緊拳頭作勢要打人的模樣，嚇得綠谷從沙發上彈起來。

「咳咳。」歐爾麥特刻意地乾咳幾聲，試圖拉回兩個少年的注意力。他把手機放到桌上，摸著下巴道。「總而言之，綠谷少年從昨晚開始，就確定醒過來了吧。」

「是⋯⋯是的。」笨久始終低著頭，感覺整個人越縮越小。「抱歉給你們添不少麻煩。」

「看樣子的確是綠谷少年本人沒有錯。」歐爾麥特笑容滿面地說，跟另外兩個人的愁雲慘霧呈現強烈對比。「爆豪少年，我就知道你辦得到。」

「給我聽好，沒有下一次了！」

「對不起，小勝。」綠谷的聲音越來越小，像是朝著螞蟻說一樣。「我真的很抱歉。」

爆豪狠狠抓住笨久歪七扭八的領帶，對著他的臉近距離大吼：「混帳廢物！你應該是要跟我保證，以後絕對不會隨便消失吧！」

「但我真的不曉得，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啊？」

「你沒聽見影片裡的冒牌貨說嗎？管你是要找人睡還是自己處理，沒事照做就對了！」

綠谷唰地臉紅成一片。「你說什麼啊，這跟那是兩回事吧？」

此刻爆豪驚覺自己與笨久靠得太近，近到連對方呼出來的氣息都感覺得到，他馬上鬆開手，瞬移回沙發另一端的位置。

爆豪撇開頭，維持住歪嘴瞪眼的模樣，試圖掩飾內心的⋯⋯慌亂？

「好了好了，讓我們討論一下目前得知的情況。」在場唯一的成年人不得不出言安撫少年，歐爾麥特拿出西裝口袋裡的筆記，翻閱裡面的紀錄，說。「根據『前輩』的出現時間，應該是奮進人與腦無大戰後那幾天吧。」

「我記得有來找歐爾麥特討論，夢到『人人為我』還有前幾代的事情。」綠谷閉上眼，努力搜尋腦中的記憶。「接著就是A班與B班的對抗戰，然後，接下來我⋯⋯。」

「怎樣啦？快點講啊！」

「我⋯⋯我只記得當天夜裡睡著以後，醒來就是昨天晚上了。」

歐爾麥特問，筆不停地在紙上寫寫停停。「距離現在將近過了一個月，這段期間發生的事你都沒有任何印象嗎？」

「完全沒有。」綠谷用力地搖搖頭，認真的神情不是在說謊。「我只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，昨晚在浴室地板上醒來的時候，還以為是小時候的病又發作了。」

爆豪插嘴，雖然他是對著眼前的空氣說話。「是你國小三年級時出現的夢遊症嗎？」

「沒想到小勝還記得啊。」笨久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臉。「昨晚回房後，發現裡面的擺設都變樣了，還多了許多沒見過的東西，真是嚇死我了。」

「幸好你第一時間聯絡我，綠谷少年。」歐爾麥特拍拍笨久的肩膀，溫和地道。「你很快把現場整理完畢，也協助失去意識的爆豪少年，已經免去很多麻煩事了。」

「幹嘛一副他做得很好的樣子，事情根本沒解決啊！」爆豪對著坐在另一邊的傢伙，生氣地大吼。「而且這一切本來就是臭笨久惹出來的！」

「嚴格說起來，是『我為人人』惹的禍，不是綠谷少年的錯。」

「那如果夢遊症讓情況變得更嚴重呢？」爆豪問，他可不想再面對一次。「下一次從他身體裡冒出來的會是什麼東西？根本沒人知道！」

歐爾麥特和綠谷沈默，兩人都沒有說半句話，這讓他的怒火越燒越旺，但他更氣自己，除了鬼吼鬼叫以外想不出半點解決方法。

「可惡！我知道了啦！」爆豪雙手抱胸，一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，壯士斷腕的姿態說道。「我會一直盯著他，觀察他的所有行為舉止，防止他再次被調包！」

「小勝⋯⋯。」「爆豪少年。」

這對笨蛋師徒滿懷感激地望著他，好似什麼救世主降臨，這種被仰慕的感覺讓爆豪心底輕飄飄的，但打死他都不會表露出來。

「這樣的話，」他轉轉眼，決定趁勝追擊。「那我的懲罰任務可以一筆勾銷嗎？」

「如果你只是為了減輕自己懲罰，才願意幫助別人的話，恕我不能接受，爆豪少年。」歐爾麥特板起面孔，難得表露強硬的態度。「那的確是你無法控制自己，任憑焦慮與憤怒恣意妄為，所必須接受的懲罰。」

「嘖，少一兩件任務也不行嗎？例如協助道具開發什麼。」

「不可以。」歐爾麥特斬釘截鐵地說。

爆豪撇嘴，發出難得的哀嚎聲。

「請問，」綠谷在一旁默默地問。「懲罰任務是什麼？」

「還不都是你和那個冒牌貨害的，別以為你沒有份，臭笨久！」

「所以我也有被懲罰嗎？」綠谷如釋重負，許久沒出現的憨傻笑容，再次掛在臉上。「這樣你就不寂寞了，小勝。」

「誰寂寞了啊！給我閉上你的臭嘴！」

爭吵聲讓小憩室打破久違的安寧，歐爾麥特微微笑著，拿起熱茶小啜一口，他所期待的日常生活總算再度降臨，雖然不知還能維持多久，但他會盡全力守護眼前珍貴的一分一秒。

※ ※ ※

「哇，好懷念歐爾麥特的甜仙貝啊。」綠谷拍了拍肚子，滿足地說。「感覺好像很久沒吃了，真奇怪。」

「喂，」爆豪走在前面，雙手放進口袋裡。「你知道我們國內的英雄裝披風造型，是受到哪個英雄的影響嗎？」

「歐爾麥特啊，怎麼突然問我這個？」

「哼。」

午休時間只剩下十幾分鐘，向歐爾麥特告別後他們離開小憩室，一前一後的固定距離，爆豪從沒想過他會有點懷念這種時刻。

再次強調，只有一點點。

「老實說，」綠谷低著頭，停下腳步說。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，才能避免再次發生這種事情。」

「還有夢遊症，小學時只要爸爸到海外工作，媽媽都會很緊張，門窗額外上鎖，不讓我一個人在家獨處，連晚上睡覺也是。」

走在前面的人既沒回頭也沒應聲。

「不過，我想只要有小勝在，應該就沒問題了！」笨久說，很快地又打起精神。「因為那時候也是這樣的，對吧？」

「廢物！靠自己好嗎？我可不是你媽！」

當爆豪轉過頭去，正想好好修理笨久時，那張看到煩的蠢笑瞬間讓他失了魂，方才想飆的粗口全忘得一乾二凈。

叮叮叮叮！

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，打斷了對話。

過幾秒鐘後綠谷才意識到是自己的電話，他驚慌地立刻接起來，裡頭猛地傳來連珠炮般的說話聲。

「喂喂，是綠谷同學嗎！？今天三、四節課不是輪到你來開發工坊擔任道具協助嗎？結果你都沒出現，不會是迷路了吧？這樣讓我很困擾耶！」

「啊，是⋯⋯是發目同學嗎？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⋯⋯。」

「下午你一定要來喔！後勤科的開發工坊！喔，別忘了提醒爆豪同學，掰啦！」

嘟⋯⋯嘟⋯⋯嘟⋯⋯。他還來不及講半句話，電話就切斷了。

「小勝，」綠谷看著爆豪，困惑地問。「發目同學說我們下午都要去開發工坊報到？」

爆豪皺起臉，他真的很努力想忘掉今天下午的『任務』，跟昨天一樣。

「小勝？」

「別問了！我把你的行程表傳給你，你自己看就知道了。」

「你臉色不太好耶，頭還在痛嗎？」

「白癡，等下自己去體會吧！」

爆豪連白眼都懶得翻，瞪著那張積極正向又啥都不知道的臉，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。

《PART.06 完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