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ublish Date: 2020/11/25
Author: Venom
Rating: PG
Fandom: My Hero Academia/我的英雄學院
Pairing: Bakugo/Deku⋯⋯爆豪勝己/綠谷出久
Warming:
Rating: PG
Fandom: My Hero Academia/我的英雄學院
Pairing: Bakugo/Deku⋯⋯爆豪勝己/綠谷出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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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ltrafiltration 超過濾作用 PART.05
宿舍一樓的浴室是男女分開使用，分別位於左右兩側，鄰近洗衣間，裡頭是單獨隔間的淋浴設備，沒有包含廁所，洗臉台則位於靠近門口的外側。目前剛過凌晨一點，但學生房間外的區域仍舊燈火通明，宿舍內公用空間的燈都是自動開關，設計成自行偵測亮度並啟動運作，在昏暗的陰雨天可能整天都不會關。
爆豪腳踩拖鞋踱著步，悠哉地走下樓梯，整包盥洗用具掛在肩上，他洗澡時用的東西特別多，切島還因此特地借去看。
喊什麼男子漢洗澡只要一條毛巾就夠了，果然無法理解蠢貨的思維。
大廳內鴉雀無聲，時間已經很晚了，與平常熱鬧的氣氛截然不同，空蕩蕩又帶點陰森感，可他倒比較喜歡這種感覺。
就因為如此，浴室傳來的水聲格外明顯，不曉得是誰也忙到現在才來洗，若導師發現的話肯定免不了被念，所以他打算速戰速決，趕緊用完就閃人。
爆豪才踏入浴室，原本平靜的表情立刻開始扭曲，青筋暴露，為何去哪他都會撞見沒常識的白癡——一個直接在淋浴間外頭脫內褲的傢伙。
那人抬起頭，但手上的動作可沒停下來，把脫掉的褲子隨手一丟。「什麼嘛，我以為這時間不會有人來呢。」
是冒牌貨笨久，而且還脫得一絲不掛。
這下他是徹徹底底被惹惱了。
「滾開，冒牌貨！」爆豪口氣極差，經過笨久身旁時直接朝他的肩膀撞去。「不要沒穿衣服在外面晃，想讓人被你的身材笑死嗎？」
「可是，」差點跌倒的綠谷扶住門，臉上的笑意絲毫未減，也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。「你的臉好紅啊，小勝，是第一次看見『我』的裸體嗎？」
唏哩花啦的水聲迴盪，霧白的蒸氣瀰漫在浴室內，暖黃的燈光反射在溼滑表面，包括沾上水的裸露肌膚，一同散發出柔和的微光。
「少囉嗦！」爆豪隨手從自己的袋子裡抓條毛巾，甩到笨久身上，撇過頭吼道。「誰說我沒看過，醜東西給我滾啦！」
話一說完他便迅速鑽進眼前的淋浴間，把門關好鎖上，狠狠賞自己幾巴掌，稍微平撫情緒之後，就開始七手八腳脫衣服。
他們自小一起長大，哪可能沒瞧過彼此光溜溜的模樣，只是國中開始關係交惡，一路到現在也沒什麼改善，距離上次共浴的經驗至少間隔有六年以上。
現在的他們是被命運無情地拉扯成一塊，並非他心甘情願要共同承擔秘密，分擔責任。
但爆豪很清楚，方才看見笨久傷痕累累的全身時，那股衝擊，是著實地沁入他的內心。
是震驚於笨久從前至今的劇烈蛻變？還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讓他感到自己疏於勤練？還是另一種從下腹部開始，瞬間竄升到腦後的莫名其妙酥麻感？
爆豪整個人站在蓮蓬頭底下，把水量開到最大，閉上眼嘩啦啦沖著，試圖轉移注意力。
突然，他聽到有人敲著淋浴間的門，十分用力。
「喂，不良少年，你幹嘛跑進我正要用的淋浴間啊？」
爆豪猛地睜開眼，這才發現裡面確實是放了牙刷和臉盆，其中有個瓶罐特別吸引他，斗大的兩個英文單字標誌，那是水性潤滑劑，因為價格便宜又好取得，在學生族群中很受歡迎。
他翻了個白眼，無論再怎樣那冒牌貨也是男的，有這種需求也不為過，只是若帶入笨久的臉，一切就變得十分詭異。
不過，這或許是報復的好機會。
爆豪把水關掉，穿起褲子，把脫下的衣服收好，正當他打算從架上摸走那罐潤滑劑時，淋浴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頭一把扳開，可憐的鎖頭就這樣直接飛了出去，掉在地板上。
霎時門外閃光燈四起，快門聲喀擦喀擦響個不停。
他反射性地用右手遮住臉，大聲吼道。「混帳東西！你拆門就是想偷拍嗎？」
「喔，真是太完美了。」只見笨久拿著手機，站在外面對著爆豪一陣猛拍，臉上嘲諷地大笑。「你在浴室裡拿潤滑劑是想要做什麼呢？小勝。」
爆豪這才驚覺手裡還握著那瓶子，他一慌，看也沒看就直接扔進自己的袋子裡，下場是又被近距離拍了一張，根本活像是現行犯直接被抓包，罪證確鑿。
細碎的爆破火光開始出現在爆豪四周，羞恥感瞬間被心中的怒火吞噬，他一個大步，伸手想要搶走笨久的手機，但溼滑的地板卻使他腳底一滑失去平衡，整個人直接朝笨久正面撲過去。
綠谷側身，輕而易舉地閃避迎面而來的兇悍敵人，他溫和地說。「你果然怎樣都學不乖呢，再被逮到一次可能真的要被開除了喔。」
「卑鄙陰險的小人，有種就不要在笨久的身體裡跟我鬥！」一頭撞上牆壁的爆豪眼前一暗，稍微有些暈眩。「管你是意識還是幽靈什麼的，光明正大跟我一決死戰！」
「沒想到你還挺珍惜綠谷小鬼，不過更奇怪的是，我想他對你也有一樣的感覺。」
「胡說什麼？我才不管那個廢物死活，我只想好好修理你而已！」
此刻的綠谷已完全是『前輩』的說話方式，他全身赤裸，抬頭挺胸，散發出來的自信與說話的語氣，完全不是笨久所能比擬。
真正的笨久可能永遠會消失這個念頭，爆豪並不是沒有設想過，有時甚至會覺得乾脆就這樣吧，反正他一點也不在乎。
好笑的是，他自己很清楚，他根本無法不在乎。
「就當我今天心情好吧，給你點提示，聽好了，綠谷小鬼並不是對外面的呼喚沒有反應。」
「給我閉嘴，假笨久！」爆豪憤怒地跳起來，向著對方衝去。「把那台該死的手機給我！」
『前輩』吐著舌頭，把手機螢幕轉了方向，原來這段時間一直處於錄影模式。「想要什麼就自己來搶吧，不良少年。」
爆豪伸長手腳，試圖絆倒對方卻總是慢一步，『前輩』的速度太快，而且似乎完全不受浴室地板影響，動作細膩且輕巧，跟笨久所使用過的體技截然不同。
「你不用『個性』跟我打，會讓人有點無聊耶？」閃開踢擊在空中翻了一圈後，『前輩』輕鬆著地，他的語氣難掩失望之意，說。「那我繼續說些有趣的提示給你聽吧。」
「綠谷小鬼對身體上的刺激很敏感，例如他的舊傷，即使意識沈睡中也會警告著我，不能亂動。」
爆豪氣喘吁吁，一整天的東奔西走加上熬夜趕作業，他的反應與動作已明顯變得遲緩，所有的攻擊通通落空。
「但畢竟還是青少年啊，最有感覺的，莫過於性的刺激了。」
「哼，你除了說廢話之外只會躲是不是，懦夫！」
「綠谷小鬼尤其喜歡你呢，如果邊想著你喊他的名字邊自慰，射得速度會快上很多呢，呵呵。」
爆豪停下動作，兩眼發直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。
「你肯定在思考我到底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吧？不過能看到你這個表情我就心滿意足了。」
他握緊拳頭，明明知道對方陰險狡詐，說謊成性，但他仍舊搞不清該用怎樣的態度去面對這件事。
「你別高興得太早，他不單單只對你的聲音有反應，還有另一個人，綠谷小鬼也是很欣賞呢。」
這句話彷彿點燃不知名的引信，點點星火逐漸長成烈焰，爆豪的右手開始閃現出巨大的火光與聲響。
『前輩』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，他欣賞著眼前這幅隨時會炸裂的美景，當然也從沒忘記繼續錄影。「我有在想，要不要乾脆去找那個人睡一晚，或許這小鬼就會醒過來了，皆大歡喜。」
話還沒說完，爆豪猛地向前直衝，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，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。
即使氣管被外力壓迫，呼吸困難，『前輩』依舊神情不改，戲謔地朝施暴者眨眼。「跟你睡也可以，我一點都不介意喔。」
爆豪再次因為言語上的衝擊而跳針，這是今晚他不知第幾次陷入石化狀態，不過也只能影響這最後幾秒鐘了。他往後伸長脖子，使盡全身力氣，好似有個能量體聚集在額頭正中央，無視疲憊身軀的抗議，無視內心深處大聲吶喊的聲音。
「給我立刻醒過來！你這個白癡廢物臭書呆笨久！」
一計凝聚憤怒，憤怒還是憤怒的頭鎚，集中火力，氣勢萬鈞地直接命中笨久的臉。
就像是飛彈擊中目標，擋不住的衝擊與塵埃以事發地點為中心，朝外擴散出去。
他們兩人一同應聲倒下，昏死過去。
※ ※ ※
迷濛中，爆豪感覺自己好似在空中飄移，彷彿聽見遠方有人正竭力呼喊他的名字，聲音逐漸逼近，是暱稱，總是讓他感到很厭煩的小名。
只有那傢伙才會這樣叫他。
「小勝，你沒事吧？」
煩死了，臭書呆。他的頭痛得像是要裂開似的。
「小勝！」
「閉上嘴讓我睡啦，廢物！」
爆豪的話幾乎是反射性地脫口而出，即使他整個人還動彈不得，貼地的半張臉被水流不斷沖刷。有雙溫暖的手小心握住他的肩膀，穩穩地將他一把扛起，那人的個子感覺起來比他矮些，但身上的肌肉卻很結實。
走向宿舍四樓的這一路上，他和他很有默契地都沒出聲，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，幸運的是整棟宿舍的人貌似都睡得很沉，沒人半夜起來亂晃，也沒人發現浴室裡發生的小小騷動。
爆豪的房間沒鎖，那人卻在門口停下腳步，好像正猶豫著什麼。
「嗯⋯⋯你願意讓我進去嗎？」
「隨便啦⋯⋯。」
「那就打擾了，小勝的房間！」
真是有夠囉嗦的，臭笨久。
而且是「對」的笨久，無論內在還是外在，他的感覺絕對不會錯。
當晚爆豪最後有記憶的片段到此為止，溫柔的黑暗領著他落入夢鄉，沈沈睡去。
《PART.05 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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