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thor: Venom
Rating: PG
Fandom: The Man from U.N.C.L.E (紳士密令)
Pairing: 蘇美 Illya Kuryakin / Napoleon Solo
Warming:
Rating: PG
Fandom: The Man from U.N.C.L.E (紳士密令)
Pairing: 蘇美 Illya Kuryakin / Napoleon Solo
Warming:
- 慶祝愚人節的短文噴發。
- 會發展成NC-17，請各位留意*///*。
- 預計於BIO5推出實體本。
Foolish People, Foolish Love PART.VI
外頭的天氣像是著了魔，漆黑的雲朵遮蔽滿是星斗的夜空，狂風暴雨此時已吞噬整座小島。
天花板漏下的雨水形成一道道瀑布，使教堂地板出現大大小小的水漥，強風從窗戶和牆壁的破洞接連灌入，一波又一波，建築物似乎搖搖欲墜，給人一種隨時會坍塌的預感。
即便這座教堂已殘破不勘，但在樹林間冒險行走絕對不是更好的主意，無論如何都得找個地方暫時躲避風雨。
蘇洛動也不動地蹲在原地，他目光如炬，毫無雜念，瞪著那個還昏死的男人，手中的槍緩緩舉起，對準男人的眉心。
這次任務的目標，不是別人，正是他。
伊利亞·科里亞金。
黑暗森林裡的小鳥唱起悲傷的歌，牠們說能夠活著走出森林的，只有一個孩子。
時間對蘇洛而言彷若靜止般，像被下了咒，他完全聽不見外頭哭號的風雨聲，用力呼吸但空氣卻始終擠不進肺部，四肢冰冷僵硬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他持槍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用盡全身的氣力去維持，心裡感到既悲哀又可笑，感覺自己真的成了滿頭白髮的老人。蘇洛嘖了一聲，將黑色的凶器扔下，整個人虛脫癱坐在地，低著頭，撕掉臉上的八字鬍，沒想到他居然還黏著那玩意。
地上水坑裡倒映出的男人眼神滄桑，眉心糾結著。
拿破崙·蘇洛是個極具天分的演員，扮演任何一個角色都唯妙唯肖，尤其是他自己，他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，永不承諾的情聖，熱愛一切無法屬於自己的人事物，得手後馬上消失得不見蹤影。
瞬間即永恆。對一個賊而言，這道理再貼切也不過。
他背靠著牆，任憑雨水滴落到臉上與肩膀。
這次的任務是確認目標出現並直接解決，不需回報也沒有討論空間。
當威佛利將這項機密任務交予蘇洛時，他沒有絲毫遲疑地一口答應。他很清楚科里亞金跟某些CIA幹員，秘密地私下接觸，從半年前在賽謬爾‧科夫頓的健身房那次深夜交談後，蘇洛更加確認這點，並且一直耿耿於懷。事實證明，不僅只他有疑慮，中情局高層很早就得知此事，從KGB指派科里亞金與美方的初次合作，直到U.N.C.L.E.成立至今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。
美國中情局不會無償與他人合作，更何況對象是蘇聯的國家安全委員會，他們想利用科里亞金將可疑的內部成員一網打盡，可惜近年來毫無斬獲。
科里亞金或許性格衝動，但在諜報情資處理方面是一等一的水準，KGB最優秀的幹員當之無愧，要說蘇洛裝作不知道這事也行，總而言之過去一直相安無事，CIA逮不到任何相關證據或可疑跡象。
「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出現在這裡？」蘇洛頹倒在祭壇邊的一角，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，喃喃自語。
不知那傢伙何時才會清醒，他從溼透的西裝內袋掏出一支針管，裡頭所剩的劑量不多，這東西費了他很大的勁才得手。巴爾加斯生性多疑，不允許府邸裡的僕役私自擁有違禁品，從香菸到阿斯匹靈都有所管制，但身為總管還是有些特殊管道。
那藥是巴爾加斯拿來猥褻貌美女僕用的鎮靜劑，受害者服用後會完全失去意識，大約二至三小時之內都任人擺佈，有時也會在特殊類型的宴會上使用。
蘇洛十分厭惡這玩意，有錢仕紳的低俗嗜好，拿來迷昏科里亞金本來是他的下下策，卻變成唯一能脫身的選擇。
幸好這場暴風雨也沒停下的意思，現在他有得是時間等睡美人清醒。
兩個孩子在黝暗的樹林中，跌跌撞撞地找著路，最後一起躲進一個樹洞裡，相互依偎。
「嗯．．．．．．」
金髮男人從喉頭深處發出沙啞的低喃聲，全身上下狼狽不堪，他痛苦地扶著額頭，看來暈眩還未全部解除。
「嘿。」
「這裡是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醒得真快，」蘇洛蹲在他身邊，用手輕輕拍了拍科里亞金的臉。「看來我藥量用得挺剛好的。」
「．．．．．．」KGB斜著眼，一臉困惑，口齒不清地問。「誰？」
「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為什麼你會跟巴爾加斯夫人見面？」
金髮男人反射性地朝眼前的男人出拳，但力道疲軟，輕鬆地被格擋下來。
「請解釋，伊利亞。」蘇洛壓低音量，恫嚇意味十足。「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那棟房子裡？」
「你是拿破崙‧蘇洛？」科里亞金努力眨著眼，似乎總算看清眼前人的樣貌。「牛仔？」
「恭喜答對了。」蘇洛不以為然地撇嘴，看著KGB的手不安份地四處摸索，拿起手中的槍在他眼前晃了晃。「別找了，你身上唯一的武器在我手上。」
「你的頭髮怎麼是白的？我怎麼會在這裡？我記得我只是要去個洗手間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等等，」科里亞金指著他，神情看來依舊很恍惚。「老天，你是巴爾加斯家的那個管家，叫什麼來著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又答對了，可惜沒有獎品。」蘇洛聳聳肩。「現在，你該回答正確的問題。」
「呵呵呵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我看不出來哪裡好笑。」
「沒想到會栽在你手裡，真讓我刮目相看，牛仔。」
「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笑，」槍口再次回到空中，蘇洛對準KGB的眉心，突然有一股衝動想射穿那張笑臉。「回答我的問題，科里亞金。」
「然後等我說完再殺了我？」
蘇洛冷不防甩了金髮男人一巴掌。
「回答我的問題。」他幾乎是咬著牙說講出這句，耐心顯然已走到極限。「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。」
「直接殺了我吧。」科里亞金向前傾身，用額頭抵住槍口。「別浪費你我的時間。」
蘇洛再次賞給對方一個耳光。
「你，」KGB的臉頰開始發紅，他拳頭緊握，眼底燃起危險的火光。「最好快點動手，不然等我恢復你就完了。」
「那就跟我說實話。」
「我說了，不關你的事。」
「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反正你也不過是CIA的走狗，」科里亞金不屑地說，他撇過頭，看也不看眼前的男人。「執行任務需要這麼多藉口和理由嗎？」
蘇洛沈默，與KGB僵持一陣後，便開始脫去身上的晚禮服外套。這件是巴爾加斯夫人特別為管家訂製的款式，剪裁非常合身，強調腰線，使用的布料極好，碰上如此大雨想必是沒救了。他將外套扔到腳邊，解開襯衫領口和領帶，釋放束縛已久的脖頸，濕透的部分緊黏著肌膚，沾滿了污泥和水漬。
「你很清楚我的背景，」蘇洛說，一派悠閒地捲起兩手袖口。「好歹我也曾經是個軍人。」
「所以？」
「關於逼供的一些技巧，我還算略知一二。」
「來吧，」科里亞金露出一口白牙，笑得連肩膀都開始顫抖。「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逼我開口，牛仔。」
「你不後悔？」
「求之不得。」
蘇洛挑眉，意味深長地嘆口氣。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
他放下武器，雙手捧著KGB的臉，傾身吻了下去。
被拋棄的孩子們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，唯一確定的是他們現在擁有彼此，彼此緊緊相擁。
這個吻跟蘇洛以往的經驗完全不同，既不柔軟也不甜蜜，沒有任何美妙的氣味，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肢體接觸，毫無激情可言。
就像是在美術館裡不小心跌倒，剛好親上眼前的大理石雕像一樣。
即便如此無趣，但蘇洛還是閉上雙眼，沈醉在這個單純又過於生澀的吻，彷彿回到過去，和初戀情人的第一次，懵懵懂懂，過程不美好卻永遠銘記在心。
他將真實的自己交付出去，沒有任何偽裝和謊言，純粹地像張空白的紙。
因為接下來，在前方等待他的並非黎明，而是無盡的黝暗深淵。
蘇洛停下動作，緩緩睜開眼，被一抹鮮明又深邃的藍吸引，靈魂瞬間跌落進去。
「這就是，」雕像開口了，線條分明的輪廓比例完美，嗓音沙啞低沉。「美國大兵的拷問方法？」
蘇洛的嘴角揚起，將來無論他身在何處，肯定會很懷念這種時刻，不斷試圖用言語傷害彼此，不為什麼理由憎恨對方，發自內心的相互羞辱及挖苦。
對一個賊而言，這是世上唯一他偷不到的珍寶。
年長的孩子看著另一人的睡臉，他默默祈禱著，若真的只有一個人能回家，他願意將機會讓給幼小的他。
雨勢似乎有些減弱，但教堂內發出的聲響依舊很嚇人，蹲著身的白髮男人撈起槍，準備執行任務。
突然，KGB一掌將蘇洛手中的武器擊落，迅速地一躍而起，以超乎想像的力氣離開地表，直接撲倒對方。
被推倒的男人反擊，想奪回主控權，但實在敵不過科里亞金的臂力，他兩隻手被牢牢釘住，動彈不得。
「我警告過你，等我恢復，就是你的末日。」
近乎耳語的低喃，上頭那人從喉頭深處吐出的字句不像威脅，更接近誘惑，溫熱氣息在蘇洛耳邊留下看不見的撫觸。
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，只剩那雙眼微微發著光，從晴朗的藍天變成噬人的深潭。
「就讓你們美國人嚐嚐看，KGB的『吻』是怎麼一回事。」
天花板漏下的雨水形成一道道瀑布，使教堂地板出現大大小小的水漥，強風從窗戶和牆壁的破洞接連灌入，一波又一波，建築物似乎搖搖欲墜，給人一種隨時會坍塌的預感。
即便這座教堂已殘破不勘，但在樹林間冒險行走絕對不是更好的主意，無論如何都得找個地方暫時躲避風雨。
蘇洛動也不動地蹲在原地，他目光如炬，毫無雜念，瞪著那個還昏死的男人，手中的槍緩緩舉起，對準男人的眉心。
這次任務的目標，不是別人，正是他。
伊利亞·科里亞金。
黑暗森林裡的小鳥唱起悲傷的歌，牠們說能夠活著走出森林的，只有一個孩子。
時間對蘇洛而言彷若靜止般，像被下了咒，他完全聽不見外頭哭號的風雨聲，用力呼吸但空氣卻始終擠不進肺部，四肢冰冷僵硬，腦子一片空白。
他持槍的手停在半空中，用盡全身的氣力去維持，心裡感到既悲哀又可笑，感覺自己真的成了滿頭白髮的老人。蘇洛嘖了一聲，將黑色的凶器扔下，整個人虛脫癱坐在地，低著頭，撕掉臉上的八字鬍，沒想到他居然還黏著那玩意。
地上水坑裡倒映出的男人眼神滄桑，眉心糾結著。
拿破崙·蘇洛是個極具天分的演員，扮演任何一個角色都唯妙唯肖，尤其是他自己，他是個玩世不恭的浪子，永不承諾的情聖，熱愛一切無法屬於自己的人事物，得手後馬上消失得不見蹤影。
瞬間即永恆。對一個賊而言，這道理再貼切也不過。
他背靠著牆，任憑雨水滴落到臉上與肩膀。
這次的任務是確認目標出現並直接解決，不需回報也沒有討論空間。
當威佛利將這項機密任務交予蘇洛時，他沒有絲毫遲疑地一口答應。他很清楚科里亞金跟某些CIA幹員，秘密地私下接觸，從半年前在賽謬爾‧科夫頓的健身房那次深夜交談後，蘇洛更加確認這點，並且一直耿耿於懷。事實證明，不僅只他有疑慮，中情局高層很早就得知此事，從KGB指派科里亞金與美方的初次合作，直到U.N.C.L.E.成立至今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。
美國中情局不會無償與他人合作，更何況對象是蘇聯的國家安全委員會，他們想利用科里亞金將可疑的內部成員一網打盡，可惜近年來毫無斬獲。
科里亞金或許性格衝動，但在諜報情資處理方面是一等一的水準，KGB最優秀的幹員當之無愧，要說蘇洛裝作不知道這事也行，總而言之過去一直相安無事，CIA逮不到任何相關證據或可疑跡象。
「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出現在這裡？」蘇洛頹倒在祭壇邊的一角，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，喃喃自語。
不知那傢伙何時才會清醒，他從溼透的西裝內袋掏出一支針管，裡頭所剩的劑量不多，這東西費了他很大的勁才得手。巴爾加斯生性多疑，不允許府邸裡的僕役私自擁有違禁品，從香菸到阿斯匹靈都有所管制，但身為總管還是有些特殊管道。
那藥是巴爾加斯拿來猥褻貌美女僕用的鎮靜劑，受害者服用後會完全失去意識，大約二至三小時之內都任人擺佈，有時也會在特殊類型的宴會上使用。
蘇洛十分厭惡這玩意，有錢仕紳的低俗嗜好，拿來迷昏科里亞金本來是他的下下策，卻變成唯一能脫身的選擇。
幸好這場暴風雨也沒停下的意思，現在他有得是時間等睡美人清醒。
兩個孩子在黝暗的樹林中，跌跌撞撞地找著路，最後一起躲進一個樹洞裡，相互依偎。
「嗯．．．．．．」
金髮男人從喉頭深處發出沙啞的低喃聲，全身上下狼狽不堪，他痛苦地扶著額頭，看來暈眩還未全部解除。
「嘿。」
「這裡是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醒得真快，」蘇洛蹲在他身邊，用手輕輕拍了拍科里亞金的臉。「看來我藥量用得挺剛好的。」
「．．．．．．」KGB斜著眼，一臉困惑，口齒不清地問。「誰？」
「我是誰一點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為什麼你會跟巴爾加斯夫人見面？」
金髮男人反射性地朝眼前的男人出拳，但力道疲軟，輕鬆地被格擋下來。
「請解釋，伊利亞。」蘇洛壓低音量，恫嚇意味十足。「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那棟房子裡？」
「你是拿破崙‧蘇洛？」科里亞金努力眨著眼，似乎總算看清眼前人的樣貌。「牛仔？」
「恭喜答對了。」蘇洛不以為然地撇嘴，看著KGB的手不安份地四處摸索，拿起手中的槍在他眼前晃了晃。「別找了，你身上唯一的武器在我手上。」
「你的頭髮怎麼是白的？我怎麼會在這裡？我記得我只是要去個洗手間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等等，」科里亞金指著他，神情看來依舊很恍惚。「老天，你是巴爾加斯家的那個管家，叫什麼來著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又答對了，可惜沒有獎品。」蘇洛聳聳肩。「現在，你該回答正確的問題。」
「呵呵呵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我看不出來哪裡好笑。」
「沒想到會栽在你手裡，真讓我刮目相看，牛仔。」
「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笑，」槍口再次回到空中，蘇洛對準KGB的眉心，突然有一股衝動想射穿那張笑臉。「回答我的問題，科里亞金。」
「然後等我說完再殺了我？」
蘇洛冷不防甩了金髮男人一巴掌。
「回答我的問題。」他幾乎是咬著牙說講出這句，耐心顯然已走到極限。「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。」
「直接殺了我吧。」科里亞金向前傾身，用額頭抵住槍口。「別浪費你我的時間。」
蘇洛再次賞給對方一個耳光。
「你，」KGB的臉頰開始發紅，他拳頭緊握，眼底燃起危險的火光。「最好快點動手，不然等我恢復你就完了。」
「那就跟我說實話。」
「我說了，不關你的事。」
「．．．．．．」
「反正你也不過是CIA的走狗，」科里亞金不屑地說，他撇過頭，看也不看眼前的男人。「執行任務需要這麼多藉口和理由嗎？」
蘇洛沈默，與KGB僵持一陣後，便開始脫去身上的晚禮服外套。這件是巴爾加斯夫人特別為管家訂製的款式，剪裁非常合身，強調腰線，使用的布料極好，碰上如此大雨想必是沒救了。他將外套扔到腳邊，解開襯衫領口和領帶，釋放束縛已久的脖頸，濕透的部分緊黏著肌膚，沾滿了污泥和水漬。
「你很清楚我的背景，」蘇洛說，一派悠閒地捲起兩手袖口。「好歹我也曾經是個軍人。」
「所以？」
「關於逼供的一些技巧，我還算略知一二。」
「來吧，」科里亞金露出一口白牙，笑得連肩膀都開始顫抖。「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逼我開口，牛仔。」
「你不後悔？」
「求之不得。」
蘇洛挑眉，意味深長地嘆口氣。「這可是你說的。」
他放下武器，雙手捧著KGB的臉，傾身吻了下去。
被拋棄的孩子們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，唯一確定的是他們現在擁有彼此，彼此緊緊相擁。
這個吻跟蘇洛以往的經驗完全不同，既不柔軟也不甜蜜，沒有任何美妙的氣味，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肢體接觸，毫無激情可言。
就像是在美術館裡不小心跌倒，剛好親上眼前的大理石雕像一樣。
即便如此無趣，但蘇洛還是閉上雙眼，沈醉在這個單純又過於生澀的吻，彷彿回到過去，和初戀情人的第一次，懵懵懂懂，過程不美好卻永遠銘記在心。
他將真實的自己交付出去，沒有任何偽裝和謊言，純粹地像張空白的紙。
因為接下來，在前方等待他的並非黎明，而是無盡的黝暗深淵。
蘇洛停下動作，緩緩睜開眼，被一抹鮮明又深邃的藍吸引，靈魂瞬間跌落進去。
「這就是，」雕像開口了，線條分明的輪廓比例完美，嗓音沙啞低沉。「美國大兵的拷問方法？」
蘇洛的嘴角揚起，將來無論他身在何處，肯定會很懷念這種時刻，不斷試圖用言語傷害彼此，不為什麼理由憎恨對方，發自內心的相互羞辱及挖苦。
對一個賊而言，這是世上唯一他偷不到的珍寶。
年長的孩子看著另一人的睡臉，他默默祈禱著，若真的只有一個人能回家，他願意將機會讓給幼小的他。
雨勢似乎有些減弱，但教堂內發出的聲響依舊很嚇人，蹲著身的白髮男人撈起槍，準備執行任務。
突然，KGB一掌將蘇洛手中的武器擊落，迅速地一躍而起，以超乎想像的力氣離開地表，直接撲倒對方。
被推倒的男人反擊，想奪回主控權，但實在敵不過科里亞金的臂力，他兩隻手被牢牢釘住，動彈不得。
「我警告過你，等我恢復，就是你的末日。」
近乎耳語的低喃，上頭那人從喉頭深處吐出的字句不像威脅，更接近誘惑，溫熱氣息在蘇洛耳邊留下看不見的撫觸。
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，只剩那雙眼微微發著光，從晴朗的藍天變成噬人的深潭。
「就讓你們美國人嚐嚐看，KGB的『吻』是怎麼一回事。」
《PART.VI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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