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/8/30

【楚喬傳】【燕洵/宇文玥】Crossing 〈一〉

Publish Date: 2017/8/30
Author: Venom
Rating: R
Fandom: 楚喬傳
Pairing: 燕洵/宇文玥
Warming: 現代背景(非AU),不死梗,OOC注意。
  • 中計沉沒於冰湖的宇文玥,再次甦醒時已是千百年之後。

Crossing 〈一〉

宇文玥獨自坐在吧檯前,側分的瀏海掩著半邊臉,過肩的長髮在背後紮成一束,手中的酒不知是今晚第幾杯,他懶得去細算,反正無論多少黃湯下肚也醉不倒,何須計較。

修長的五指輕輕晃動玻璃杯,他喜歡盯著裡頭的琥珀色液體,像雙溫軟的手包裹住冰,緩慢搖曳的姿態與室內霓虹光交融,漫射出各種他不認識的奇異色彩,等看夠了,就一飲而盡。

他感嘆,有些事物的存在,無論經過多久都不會更改,酒便是那永恆裡的其中一員。


「找不到人陪嗎?」一個低沉又輕浮的嗓音從他身旁傳來。「你看起來已經把這裡所有的酒都喝完了。」

宇文玥沒搭理,逕自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。

那人不死心繼續與他說話,身上的酒味混著古龍水味十分刺鼻,惹得他想打噴嚏。宇文玥保持不動明王的姿態,視線只朝向手中的杯子,陌生人的搭訕他一律無視,只要冷得像塊上古玄冰,他們自然就會失去興趣,自動離開。

「你是我遇過最不像酒鬼的酒鬼了,真會喝。讓我想起在冰島認識的朋友,不過他比你壯上兩倍就是......」

今晚這些酒瓶見底的速度貌似比往常還快,可他卻完全沒有盡興感,如今他對時間的掌控早已不如過去,現在的宇文玥就跟那群虛度光陰的人一般,純粹為享樂而來。

「......後來我頭也不回地跑了。憑著過來人的身分,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。」

煩,說話的聲音依舊是同一個。宇文玥無奈地轉轉眼,他整夜都視那人如空氣,對方居然還能滔滔不絕地叨唸。

「晚上別穿白衣四處亂逛,因為你絕對會被路人當作鬼的,哈哈哈。」

他差點把剛入喉的酒噴出來,身為此地的常客,他遇過各式各樣的人,千奇百怪的搭訕手法,卻很少碰上如此失禮的。

「所以你頭髮留這麼長,是想去嚇唬誰?嘿,帶我一起吧。」

大概是發現自己的攻勢總算起了成效,男人持續發揮纏功,並且越靠越近。

「......」

「奇怪,你的臉很白可是耳朵卻紅得像......」

感覺隔壁有隻手不安份地朝自己襲來,宇文玥一把攫住並使勁往後扳,那人立刻哀號出聲,八成沒料到他的獵物如此強壯。

「痛痛痛,我知道錯了!快放手!」

真沒用,宇文玥在心底暗自嘲諷。

酒吧裡的音樂震耳欲聾,那人的鬼哭狼嚎自然沒多少人聽見,只有擦杯子的酒保抬眼關心一下,看是熟客,就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,沒有制止的打算。

又擰了好一會他才甩開那人的手,不是因為對方痛得慘叫,只是避免招惹麻煩。

「呼......真是疼死我了......」

宇文玥勾起嘴角,眼底充滿輕蔑,這樣就疼死了,那宇文府裡的每一個奴僕都比他強。

宇文府青山院?

這六個字像針扎進肉般弄得他渾身不對勁,整日最享受的時刻,全毀在來路不明的人手裡。

他憤憤地抓起瓶子想倒酒,才發現裡頭空空如也,一滴不剩。宇文玥舉手示意,留著平頭的健壯男人立刻前來招呼,基本上在這喝酒最大的好處,就是他整晚都不用出聲,當班的酒保會自動將他要得端上。

可今天他沒拿出酒,反倒意外地開口。「玥先生,你今晚喝夠多了,回去休息吧。」

宇文玥挑眉,現在是怎樣,人人都要逆他才甘心。

「最後一瓶,喝完就走。」

酒保笑著搖搖頭,不慍不火地給熟客吃了根軟釘子。

「哪有酒家不賣酒的道理。」宇文玥皮笑肉不笑地回敬。「不怕以後我不來了嗎?」

「別為難他了,一定是你把所有的存貨都喝光了,要人家三更半夜去哪找酒?」

沒想到那輕浮之人還坐在原地,宇文玥以為他老早就溜了。

更,鬱悶了。

宇文玥啪地一聲站起身,從大衣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,扔到檯上,直接走人。

「不夠的部分我會記在帳上。」酒保在後頭喊著。

宇文玥沒理睬他,只將雙手放進口袋,邁開大步穿越擁擠的舞池,凡所經之處都會有人靜止下來,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。他就像艘劃開平靜湖面的輕舟,推開一圈圈優雅的漣漪,與節奏強勁的音樂和熱情舞動的人群呈現極大的對比。

不只冷山酒吧,這一帶無人不知宇文玥,但他極少提及自己的姓氏,大部分人都習慣稱他「玥先生」。

三年前他初到此地時像張白紙,甚麼規矩都不懂,甚至在街上流浪一陣子,後來被前任赤誠堂堂主收留當義子,如今是現任堂主的左右手,在地下這塊是小有名氣的「清理人」。

所謂的清理人,就是拿了錢什麼都替你辦的職業,無論打掃跑腿還是討債勒索,只要有報酬通通來者不拒。

這門差事簡直是為宇文玥量身打造,他無牽無掛,性格冷靜,加上辦事乾淨俐落,從不多問及多嘴的行事作風,很快就在同業中脫穎而出。

唯一讓前任堂主替他擔憂的,就是相貌和談吐太溫文,缺少幫派份子的狠勁和威嚇感,不過顯然是多慮了。


「Fuck,他剛說這裡是酒家嗎?」

方才還笑容滿面的酒保馬上臉色一沉,他完全能理解玥先生提前走人的心情,不過這樣也好,老大囑咐他的事才能順利達成。

「所以這位......岳先生,是你們的常客?」

酒保把收回的玻璃杯掃進水槽,轉開水龍頭,看也沒看輕浮男一眼。

「這冷山酒吧是只有聾子和啞巴嗎?」

「......」

「行,那要酒總可以了吧,給我來一杯剛剛那人喝的。」

砰一聲,盛著清透液體的玻璃杯很快就出現在男人面前,還免費附送一對白眼。
「如果想要特別的服務,路口轉角那間的小姐素質都挺不錯的,有需要可以去那裡解決,先生。」

啪,一個東西被扔到檯上,那是張黑卡。

酒保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了看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

「我今天心情好,就不跟你計較,你開個價吧,看那人的秘密值多少錢,我通通都買了。」輕浮男有著一張瘦削的臉,清目濃眉,稱得上一表人才,可惜說出口的話與外表完全相反,囂張跋扈,充滿銅臭味。

「我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錢買不到。」

酒保停下手上的工作,雙手環胸,默默打量對方,看上去有七八分醉了,這人不僅腦子蠢,連酒品都差。

「勸你最好別去招惹玥先生,今天沒被他扔出去只是運氣好而已。」

「那不是挺好,表示我跟其他人不一樣,是特別的,哈哈。」

酒保按耐住想吐槽的衝動,看來讓自以為是的富家子受教訓的時刻到了,他不動聲色地問。「之前的確沒看過你,怎麼稱呼?」

「幹嘛告訴你,我只想知道那個姓岳的事情,說不定你根本不知道,只想勒索騙錢。」富家子擺擺手,斜眼盯著酒保,滿臉不屑。

「首先,玥是他的名,姓什麼只有赤誠堂大哥和他身邊的幾個人知道,不信你就在這裡隨便找個人問。」

「好好好,我告訴你就是了,那你別忘了幫我在他面前說些好話。」

「當然,保證會讓玥先生對你印象深刻。」

之後肯定讓你連做夢都不敢夢到他。酒保暗自竊笑。

富家子面色有些泛紅,他勾起嘴角,露出一口白牙,故作瀟灑地說。「我叫燕洵淏,不過朋友都叫我燕洵。」


{TBC}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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